陆凛端着茶回到内屋,撩开帐,却见嘉月猛地拉起被将脸都蒙住,细嫩葱白的指尖扣着红艳艳的被面,便足以让人口干舌燥。
“不喝?”
尽管很想去外面的冰天雪地凉快,但陆凛的身体还处在尴尬中,于是他紧锁着罪魁祸首,后牙槽咬得生疼,又没办法。
都开门了却进不去,他这辈子没这么窝火丢人过。
“喝”
嘉月的嗓音又软又湿,她慢吞吞地从被子里探出一条细白的胳膊,掌心向上,微微定在半空便不动了。
“温嘉月,我数三声。”
眯了眯眼,陆凛单手捏着茶杯,另一只手在身侧攥得发麻,狠狠盯着被子里那一小团,全身的火无处泄。
她要再折腾,疼死也受着。
“我,我没有衣服”
话音落,屋内一片可怕的寂静,就在嘉月心里发怵,准备探出头时,手腕猝然被滚烫钳制,下一刻人就被一股大力从温暖的被子里拉了出来。
“咚”的一下撞进陆凛硬得像砖的胸口。
帐外烛火摇曳,目力所及便是一片麦色的健硕肌肤,腹部八块均匀分布的鼓鼓硬块,看着十分突兀,却又莫名的硬朗帅气。
嘉月靠在他怀里,两只手忽上忽下,十分无措,不知该捂眼睛还是该遮羞。
刚刚好歹黑,现在却都敞亮着。
一只茶杯抵在她唇边,里面漾着浅浅的水花,倒映着羞红了脸的少女。
湿漉漉的眼眸怯怯地抬起,看了一眼陆凛,却正巧捕捉到他上下滚动着的喉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