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扫过她手指上的伤,陆凛丢下一个字便又离开。
嘉月仔细听着,一点点转过身,望向他在秋日阳光下渐行渐远的高大背影,将桌上小巧玲珑的药瓶拿起来,轻轻收拢在掌心。
它还是热的,且那温度悄无声息地自女孩手心往心底渗透。
下次她或许又能点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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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有了期盼,嘉月也不再想东想西。
她又让钱妈妈帮着买了几匹布,继续给陆凛做衣裳。
刚学会针线活的时候嘉月用的料子都极好,也没什么节俭的想法,做着扔着,直到满意。
但陆凛生得比哥哥他们还高大健硕,用料更多,也不能肆意浪费。
毕竟他只是五品官,俸禄有限,且钱妈妈打听过,嘉月一人的花销比府中一年的开支还多。
她第一次为银钱精打细算,但不觉得难过。
摩挲着桌上快要做好的一件里衣,女孩眼前又浮现出陆凛穿着她做的衣服的模样,脸颊微微热了起来。
要是能一直给他做就好了。
双手包住滚烫的脸颊,嘉月在心里念了一句“不知羞”。
但很快她唇畔的笑意就淡了,桃花眼中散开圈圈涟漪,有几分怅然。
若能寻着父亲他说不定会同意。
只是陆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