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土匪劫走,又跟着两个男人去了边境的孟良城,所有族亲都指责她败坏门楣,从小疼爱她的父兄要与她断绝关系。
他们不要她了。
无论嘉月怎么哀求他们都视而不见,甚至挽起继母和弟弟妹妹的手,越走越远。
“爹爹,哥哥”
嘉月哭着从梦中醒来,双臂环膝,整个人缩成小小的一团,尽管害怕无助到极点,她也没忘记憋着哭声。
陆凛说过,掉眼泪就要丢下她。
“没什么好哭的。”
“有人来接你最好,没人来我也不少你一口饭吃。”
“继续睡。”
少女哭得正难受的时候,耳畔响起陆凛的声音,他似乎就坐在车门外,很近,那低沉磁厚的嗓音虽没什么起伏,在这凄静的长夜里却让人安心。
男人靠在车门边,一条修长的腿屈起,另一条腿随意地垂落,点在地上,手肘撑着膝盖,漫不经心地晃着马鞭。
既然决定带上这个麻烦他就不会半途而废。
不过是个小姑娘,也废不了多少米。
“陆公子,谢谢你”
抽噎着,嘉月吸了吸鼻子,心口一会酸一会暖,最后她轻轻弯了弯唇角,软软地道谢。
“粗人一个,别跟我整京城那套。”
“叫我陆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