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菜都快凉了,你早些吃完休息。”
点了点头,嘉月抱着帽子荷包,手里握着簪子转身进屋,合上门落上闩。
或许是白天睡得久,这一夜嘉月辗转反侧,迟迟没能入睡。
既有脱离危险,可以见到父兄的喜悦,又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怅然。
床板硬,又有几分陈旧,尽管她的动作很轻,但每一次翻身还是会发出一些响动,月光透过破洞的窗户洒落,铜镜旁的银簪流动着清冷的月辉。
少女看了片刻,掀开被子起身,套上鞋来到桌边,将那支簪子拿在手中。
没有一点精心雕琢的纹案,很简单,尾端做的比寻常簪子要尖,稍不注意刺到皮肤应该就会见血。
握在掌中冰凉,可嘉月心底却有了暖意。
第二日清晨,她梳了简单的发鬓,用簪子固定,又戴上帷帽。
他们三人用完早膳便启程出镇。
这一段路很短暂,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他们便行至官道的岔路口,该分道扬镳了。
“温姑娘,我们有缘再见。”
“保重。”
依旧是林淮里开了口,嘉月拨开眼前的轻纱,撩开窗帘,一双大眼睛氤氲着清透的泪光,心口像被凌乱的线团缠绕着,纠结又难耐。
最后她鼓足勇气看向高坐马背,望着遥遥的西方,强大而凶悍的男人。
“二位公子保重。”
“嘉月不会忘记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