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下面的新兵们立马骚动起来:“大家听说过!是平叛有功的于大人啊!去年在东市口看您砍了那些反贼狗官的头,真是痛快!”
待呼声稍歇,于统领继续道:“将大家召集在此,实属无奈,当下虽无外忧,却有内患。大家都晓得,先帝功勋卓著,人所共见,但偏有那些庸碌的旧臣,不知感恩,意图灭尽卫氏嫡系。这大越盛世,乃是先帝和将士们以血换得的,岂能容那些旧贵权阀摘了果子去?”
新兵们听到这儿却是有些不解,于统领继续道——
“近日市井中有些许传闻,称太尉大人想辅佐通王登基,而成国公却是支持皇孙,两方争夺不休,在此我便直言了——此乃谣传,无论皇孙还是通王,只要是卫氏皇朝血脉,为臣者皆当扶持。只是问题在于,卫氏皇族血脉凋零,而当即世家权贵,又以某几家为首,倘若这三条血脉为阴谋所绝嗣,那……前朝也不是没有出现过,世家夺国之事!”
一片喧闹之中,地牢里的卫瑾听得脑子一片空白,继而所有的真相,一时间都宛如拨云见日般展现在眼前。
“难怪他一直按兵不动……难怪他们从来不在夺位之事上正面争斗……难怪……”卫瑾跳下木床,道,“舅舅!我们不能等了,这是个陷阱!通王和石太尉从头到尾都是个局,他们真正要对付的是老师!”
卫瑾走到牢门口观察环境,外面的狱卒正不耐烦地往里嚷嚷着让他们安静,尤其在听见外面隐约有行军的势头,心里更是担忧。
“舅舅,咱们得马上回炀陵告诉老师这个消息,要是晚了让他们取得大义之名,不止师父要中计,外面这些农户们可能就是他们开战的祭品……舅舅?”
穆赦此刻正缩在墙角,道:“有……个问题。”
卫瑾:“对,这里面确实有问题,舅舅的意思我懂,我们现在无兵力在手,需得想法子阻止这些农户进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