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请问这位是——”
梁夫人看他神色,笑了笑解释道:“妾身闽郡梁氏,乃成府门下谋士,见过皇孙。皇孙远道而来,想来有很多话同国公说,妾身这便告辞了。”
“哦、哦原来是谋士,失礼了。”待梁夫人走了之后,卫瑾小声嘟哝了两句,“可吓死我了……”
“瑾儿。”成钰转过身来,道,“你前些年也算跟在独孤楼身边一段时日,竟未学得他半分稳重吗?”
卫瑾凑过去,酸溜溜道:“独孤先生才不稳重呢,前些日子从塞外来信,还说见到了师父那位草原女郎,连他也一见钟情不能自已了呢……”
谣言往往如此,不知所起,一传而广,一广而歪。
回想起草原上那狼王奇遇,成钰也是恍如隔世,思及独孤楼一辈子不食人间烟火,但估计此时在塞外的他,对毛茸茸的狼恐怕并不抗拒,决意给他留几分面子,遂不再解释此事。
“你来岭南,若只是为了探查成某人是否有主,那你今日便可回去了。”
卫瑾连忙认错,道:“不不不,师父别生气,瑾儿来是有要事的。”
成钰坐下来,半阖着眼端起茶盏道:“为师稍后还有他事要忙,你还有三句闲话的时间。”
卫瑾:“是这样的,徐公回乡养病之前交代过瑾儿要来岭南关心关心师父——”
成钰:“两句。”
卫瑾:“我来之前请示过谢尚书了,这可是家国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