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命在这里是这样的不值钱。
苟正业跌坐在地上,直到旁边的护卫摇着他的肩膀催促道:“大人,于老将军快顶不住了,咱们关城门吧!”
“对……对!要关城门!现在就关!”苟正业踉跄了一下, 双腿被吓得虚软至极, 甚至都没能站得起来,被人扶起来后,才嘶声道, “快关城门!现在就关城门!!!”
远处头盔都被射落的崤关守将闻言, 听见城楼下传来护城桥被铁链挂起的声音, 大惊失色地冲过来到——
“于老将军还在外面!我崤关的将士还在厮杀!你要他们死吗?!”
苟正业缩在重重围护后,惊惶道:“你们不是苦劝了好久要本官关城门吗?!现在不关难道还让那些匈奴打进来吗?!”
“你这是让于老将军去送死!”
“那是他自己看不清形势……”苟正业下令让城内自己麾下的守军把守住所有的城门后,不敢去看那守将赤红的眼睛,匆匆让人扶他离开。
“谁敢在这时候开城门就是抗旨!是要株连九族的!”
……
“崤关完了。”
远处的高山上,遥望着这座百年雄关的兰登苏邪收起手上的地图,鹰隼般的眼睛仿佛穿过了这座城池看到了中原的北国风光、江南烟雨。
“王,守崤关的现在不过是个废物,只要再给我们两日,我们足可以打进去!”匈奴各部的首领露出了同样贪婪的神情。
“不,现在还不能打进去。”兰登苏邪压抑住眼底对中原的渴望,回身望向王庭的方向,“本王不能给季蒙先翻身的机会,汉人说成王败寇,便在此一役了。”
左右的匈奴领主不解:“万一季蒙先回来和崤关里的守军形成包夹之势,我们该如何是好?”
兰登苏邪冷笑一声,扬鞭指着崤关方向升起的狼烟:“放心,永远不要高估汉人的脊梁,他们一定不会开这个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