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不必害羞,左贤王都和我们说过了,我打听得清清楚楚的,很快整个王庭都晓得先生是个无女不欢的风流人物,一个哪够啊,五个才可够!”
成钰:“……”
季沧亭在里面听傻了,偷偷摸摸看了一眼成钰的背影,本能地读出几个字——兰登苏邪你今年必死。
“如何?我昨日一见这姑娘之勇悍,就觉得对我的胃口,晚上回去怎么都睡不着,还请先生成全了我,等左贤王带着冀川侯的人头一回来,我立马将五个美人送给先生。”
成钰面无表情地盯了他片刻,不怒反笑,道:“好啊,不过在下不喜别人家的姑娘,将军要换的话,我见将军腰间的黄金匕很是喜人,在越地也极为少见。”
“你说这个?”那秃头亲卫身上带了不止一把兵器,又素来觉得越人都是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弱者,便取下腰间的黄金匕首递给他,“区区一把割肉的匕首,先生喜欢可以拿着玩儿。”
黄金匕的刀身镶满了细碎的宝石,尖头微弯,是匈奴贵族平日里随身携带,用作切割肉食的物件,成钰缓缓将之拔出,漫不经心地问道:“这般品质的匕首,只用作食器?”
秃头亲卫长一脸骄傲道:“这是我王庭里的大铸剑师弄出的新铁,削铁如泥,砍起人头来更是一刀一个,你们越地自然是没有这样的好东西。”
“当真这般锋利?”
“那是自然,不信先生可试一试——”
秃头亲卫长的声音在第二个“试”字说出后戛然而止,捂着脖子踉跄着倒退两步,因喉咙在一瞬间被割断,连声音也发不出,便瞪着眼睛徐徐滑落在地。
“的确削铁如泥。”成钰言罢,将那黄金匕首随手丢到秃头亲卫长身上,对着一脸诧异的季沧亭道,“到时辰了,走吧。”
季沧亭少见他生这么大的气,一时间不知作何评价,只得道:“这里是匈奴王庭,杀了他必然打草惊蛇,下一步是不是该放鸽子去崤关示警?”
“不需要,我并不是有了消息才放出鸽笼,而是每日午时准时放归一只信鸽到崤关报信,季侯看到有信鸽未如期而至,便知道我们所到之处必然有事。”
成钰抬手遮了遮烛火,让整个帐篷的光每隔一息便闪一次,第三次时拂灭了帐内的烛火,不一会儿,帐外有一队穿着匈奴贵族服饰的人来到帐外,见了成钰身后秃头亲卫长的尸体,竟不拔刀,而是唤人将那秃头亲卫长的尸体拖走处理了。
那其中有一个为首的匈奴贵族对着成钰微微颔首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