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你去死!亭亭是去塞外,你是奔着南方的貌美小娘去的。”
庾光自封是小龙门的男人里最能打的,站在椅子上对季沧亭下了战书:“灞阳,我庾子习三年来一直不服你小龙门扛把子的名头,如今姐妹们在上,兄弟们在下,你我不妨就在这里一战定高下,生死无怨!”
“就你?”季沧亭不屑地瞥了他一眼,“十八般兵器里十七般败给过我,还有脸挑战,呵,弱者。”
向婉婉问道:“还有一般兵器是什么呀?”
季沧亭:“你听说过那钉耙吗,就猪八戒用的那个,这个我比不过他……”
“季沧亭!”
“别生气别生气,子习啊,本郡主对你算是好的,你瞧瞧我们冀北嘲风军那些个大老爷们,哪个不是来时风风光光,败时凄凄惶惶,乖巧认爹才是正理。”
庾光恼道:“你这么总强行按着人喊爹,就没被人套麻袋揍过吗?”
季沧亭:“你看你这就不对了,你平日里喊庾老爷子什么呀?”
庾光:“叫爹啊,怎么了?”
季沧亭正色道:“你看爹这个字,是由父亲的父,和许多的多字组成的,也就是说‘爹’就等于‘许多的父亲’,你在喊爹的时候,就等于承认了有许多的父亲这个事实,也就默认了打败了你十七次的我,是你的老父亲。”
“……”
众人震撼不已,一片死寂中,庾光抄起凳子砸向她。
“你给我死!!!”
同窗好友大打出手至深夜,赔了人行云居老板不少桌子椅子钱后,季沧亭终于送走了哭喊着“打匈奴的时候别死得太远,老子以后要在你坟头放鞭炮”云云的儿子们,一个人牵马走过杨柳拂面的长街。
就在堪堪靠近公主府时,季沧亭忽然听见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回头时便见中央大道上一个背着百里加急小旗的骑士飞速打马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