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这个话题可以停了,我怕你又吐血昏迷个三天三夜,咱们继续说回京侍疾的事。倘若不让皇孙回去,那也不妥,当年皇孙因身世存疑,朝中之人本就大有不满,这回若抗旨留在建昌,安全是安全了,却又落得个不孝的声名。”
“嗯。”
庾光拍着大腿叹道:“石梁玉此人擅察人心,更擅长引导人心,一旦抗旨,他必会大肆宣扬皇孙顽劣不识礼,到时对通王登基之事便又可借此推进一步……喂,怎么都是我在说?你这个当年拿书山题海把我们逼得死去活来的堂堂督学怎么一言不发?”
成钰十指交叠,平静的面容上微微凝起一丝困顿的神色,道:“比起此事,我还有另一道难题,此题不解,我无心正事。”
庾光凝重道:“什么难题?”
成钰并不直言,迂回地说道:“你知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庾光:“什么日子?”
成钰:“是我叔父成晖和婶母李氏年少时断情又破镜重圆的三十七周年。”
庾光:“???”
庾光崩溃道:“我又不是你家的人!我为什么要知道这种无聊的日子?!”
成钰:“你听我慢慢说,我有个朋友。”
庾光:“先帝跟我说过,这种借口朋友如何如何的情况,九成九都是在说自己的事。”
成钰充耳不闻,继续道:“我这个朋友,同我叔父一般,年少时心高气傲,同伊人一时误会,便负气远走,多年后误会解除,两人见面如陌路,想要破镜重圆又不知如何开口,你有什么想法?”
庾光拔腿便往门外走。
成钰:“你去何处?”
庾光开了门朝门外喊了一嗓子,让人把穆赦再请过来,又回头对成钰道:“我怕大夫误诊,喊他来再诊一遍。”
成钰:“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