庾光:“……你怎么了?”
成钰垂眸道:“我有言在先,合意者,成钰当取之。”
庾光:“……”
庾光把季沧亭拉到一边咬起了耳朵:“季姑娘,我同你说道说道,这人可难伺候了,自从他老相好凉了,这人就要死要活的——”
“子习。”成钰道,“你应该不是很闲吧。”
庾光面色古怪道:“我是很忙,可再忙也得先把你这边的事了结了。你心当真这么大?都不问问人家身家来历吗?”
说话间,忽然外面来人禀告。
“……炀陵那边派了人以通王的名义来宣旨要修文武庙,追封当年石莽之乱受害的功臣,请国公和庾大人进京受封。”
来者不善,庾光听了脸色一青,回头看向成钰。
成钰示意穆赦暂时停止诊疗,眸光掠过季沧亭的侧脸,道:“我同子习有事商议,且回去吧。”
季沧亭没有多言,和其余众人一起离开,出门不远,还隐隐听见庾光恼火的骂声。
梁夫人和那名诸葛谋士先就离开,徐翰林稍稍落后半步,对季沧亭好奇道——
“姑娘学识不凡,为何会是杏林学徒?”
季沧亭随口编道:“家父曾是军伍之人,我于父亲处学得些许兵法皮毛,不值一提。”
徐翰林道:“或许是徐某见识浅薄,姓季的武官……当年唯有枉死的冀川侯季蒙先,莫非姑娘是季侯的族人?”
季沧亭道:“徐翰林说笑了,家父不过一寻常武官,因当年石莽之乱得罪上官,被贬至边陲永不录用,如今时过境迁,国公问及,我才诳言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