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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起来吧。”太后身着一身藏青色的万寿纹锦缎衫,许是这段时间生病的缘故,面色不大好,神情看起来有几分倦意,“文茵也过来了。”

沈文茵上前福了福身,“早上正想约着皇后娘娘一同来给太后请安,没想到还未开口就看见陈姑姑走到林萦殿外了。”

她三言两语禀明了来意,笑盈盈地将事情解释了清。

太后微微颔首,视线停留在沈文茵身上稍稍停顿了一下,越发觉得她长得越来越像她母亲,只是性格不大相同,远不像她母亲那般喜静,“赐座吧。”

“谢太后。”

正殿两侧摆着的是两排花梨木雕藤纹的扶手椅,温映寒同沈文茵寻了位置坐下,敛眸没有出声,只等着太后先开口。

外间候着的宫女端了两盏茶上来,屋子的大门轻开轻阖,霎时间便恢复了往常的肃穆。

孙太后垂了视线,漫不经心地摩挲了两下手中的翡翠玉镯,沉了声音,缓缓开口道“皇后可知,哀家今日为何唤你过来?”

她也不在意沈文茵也在这里,温映寒同沈文茵关系一贯较好,就算沈文茵今日没有跟来,出了这道宫门,她也一定会讲给她听。

温映寒轻敛了神色,微微垂首,“是儿臣愚钝了。”

孙太后拿帕子掩着咳了两声,缓缓靠在了身后绣有深黄色暗纹的软垫上,“哀家这些日子病着,但是六宫中发生的事,并非不知。”

温映寒猜测着,近来六宫中没有旁的状况发生,她这番话便是在说柳茹馨的事了,“您一向明察秋毫。”

孙太后叹了口气,声音沉缓“近来宫中发生的事,哀家也是十分痛心疾首。宫中自古尊卑有序,万事不容越矩。妃嫔对皇后不敬,那便是僭越。淑妃生了歹念,这种人活着也留不得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