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茹馨一声嗤笑,“情谊?他也配吗?他要娶我,我本来就是下嫁。温映寒,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之间的勾结,前几日我亲眼看见你们在一起了。想要拿他来威胁我?陈年往事,事到如今我也不怕你拉他来和我对峙了!贺远也是痴心妄想!”
温映寒轻轻摇了摇头,忽而觉得有些讽刺,她犹记得那日贺远来她宫里见她的场景。
贺远说,他成全她的富贵路。为了避嫌,他宁愿远离皇城,驻守在荒远之地。
他说,一切只当是自己梦了一场,柳茹馨待他没有情谊也好,事到如今他已经没有什么放不下的了。
温映寒记得,从前贺远望向柳茹馨的视线总是充满了热烈和欣喜。
这个人是真的动过心……
“贺远现在已经离开了行宫,调到更靠边境的城里去了。”温映寒缓缓陈述了事实。
柳茹馨微微愣了愣,“不可能,他怎么会……”
“你辜负的人太多了。”温映寒轻敛了神色,“前一阵子,我收拾过一次旧物,在一个箱子的最底下,发现了一封书信,那是你父亲在选中入宫为妃的时候,写给我的一封书信。”
“信纸都有些泛黄了,上面言辞恳切,他说希望我原谅你,希望我能在宫中,多照顾你。”
温映寒想着,她在失忆之前,未必没有发现柳茹馨的一些蛛丝马迹,所以在失忆后第一次见她时,心中会莫名生出些别样的感觉。但她从前仍在管她,多少也有那封信的原因在吧。
“你休想骗我!”
温映寒轻轻开口“原本我还想着,是什么使你变成了现在这样。可你其实本来就是这样。从前你同我的相处,才是你的伪装。推我入水是为什么,你装不下去了?”
“高高在上,你一贯这样高高在上,”柳茹馨挣动着,前后晃了晃,“从前你风光时我未沾到你半点好处,反倒后来受了你的连累,让众人耻笑欺辱,温映寒,这都是因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