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映寒轻敛了睫毛,认真打量起他手臂上的伤口,“我什么都不会问,也什么都不会说出去。王爷大可以放心。”
意外地,他这次任由她拉起了自己的手臂。
沈凌渊薄唇轻轻动了动:“你就不害怕吗”
外面仍有四王五王派来的刺客,他突如其来地出现,她却丝毫没有犹豫地将他带上了马车。
害怕吗
温映寒好像已经忘记了。
画面一转,又回到了她从前未出阁时在皇城里面的场景。
也记不清那是一次什么时候的宴会了,宴会的主人为了助兴,设了彩头,让来宾们写诗填词。
温映寒却对此无意,望见柳茹馨拿着纸笔苦思冥想也不好打扰,便取了自己那份,找了处僻静地方抄写些自己之前喜欢的诗句打发时间,只等着宴会结束好回去。
她写了很多,唯独在不知不觉间写下那句“人生若只如初见”的时候,下意识地停顿了一下。
浸着墨汁的毛笔迟迟未能下落,一阵微风趁着她恍神的工夫拂过。纸张翻飞着逃离了她的指尖,在空中慢悠悠地打了个旋儿,轻飘飘地落在了偶然路过的沈凌渊脚下。
温映寒一怔,顿时有些窘迫。
“让王爷见笑了。”
那人将纸张拾起却没即刻还给她,狭长的凤眸打量在那上面写着的诗句上,“这是你喜欢的”
温映寒耳尖微红,矢口否认:“不,闲来无事,随手抄了两句罢了。”
沈凌渊凤眸微动,垂眸间视线重新落在诗句上,声音低醇沉缓:“人生若只如初见。”
修长的手指轻轻捻了捻纸边未干涸的墨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