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不该妄言,愿凭皇后娘娘责罚。”
“先起来吧。”温映寒抬手拉了一下她胳膊,身子上还恢复没太多力气,只能示意她起身,“如果有朝一日记忆注定会恢复,我宁愿它恢复得快一些。”
“至于以后的事,”她睫毛微敛,“等我想起来了以后再考虑。”
……
董仁师徒二人还在外殿等候,芸夏从屋里领了命拨开帷幔,正巧听见董仁捋着胡须在自言自语。
“不应该啊……”
他那个小徒弟一直低着头也不出声,提着那个重重的诊箱,也不叫旁人碰了。
芸夏缓缓上前,“叫先生久等了。”
董仁忙回头摆了摆手,“不敢不敢,都是应该的。皇后娘娘如何了?”
“娘娘安好,正在寝殿里歇息着,先生可需再开什么额外的药方吗?”
“不了,不必服药,一个月后继续施针即可。”
芸夏有些犹豫地张了张口,这眼瞧着施针一点效果也没有,竟还说要继续。
想起了温映寒的嘱咐,芸夏抿了抿唇开口道“还有一事想叮嘱先生,今日之事,皇后娘娘不希望被任何一个人知道,无论是娘娘的病情,还是您诊疗的方案,请一个字也不要透露出去,包括跟镇北侯府里。”
她微微顿了顿,“娘娘的意思,先生可明白?”
董仁可以理解这皇后病症不能外传的事,但却没想到连她自己母家都要瞒着,饶是皇后的命令不敢不从,他低低一揖,承诺道“皇后娘娘的意思我明白,我董某定守口如瓶。”
“如此甚好,娘娘说若是温大人问起,先生就说开了一副药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