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认输了。”
王德禄用一种猜灯谜的眼神看着身前的这两位主子,瑟瑟地开口问了一句“皇上……那奏折……?”
“不用搬了,你先下去吧。”
王德禄如释重负,赶紧往门外走,边走边想这回可是把皇后娘娘彻底给得罪了。他一边去叫门口的小太监回来,一边发愁这以后可怎么办,这得赔多少笑脸啊……这一把冷汗。
书房的大门开了又关,这回算是彻底关严实了。
屋子里有些安静,又只剩下了他们两人。
温映寒缓了缓,无声地轻叹了口气,她走到那张宽大的金丝楠木书案边,拿起了那枚圆柱形的墨锭,“臣妾给皇上研墨吧。”
找些事做,总好过又被那人“欺负”了。
她望见了桌上他方才没有落笔的那张纸,说是纸,其实这用作手谕圣旨的纸张要与平常所用的那些大不相同,用料便不一样,材质更类似与丝织品锦缎一类,也更结实更正式些。
温映寒垂眸望着,蓦地想起了方才没有结果的事,她朱唇轻抿,轻声开口“皇上可以允宫外的大夫入宫吗?”
温映寒有些不确定事到如今他还会不会答应她这件事,她虽然没在任何人面前提起过,但是这并不代表她便不想恢复记忆了。
她急,但也知道仅是焦急是无用的,宫中御医尚不得其法,唯那一次梦境好似窥见了点从前的事,但是很快便归于混沌,让她明辨不清。
最初最急切的那段时间已经过去了,日子久了,她也逐渐在适应。眼下是一个可以恢复记忆的机会,她想试一试。
沈凌渊眼眸微动,他敛了敛眸间的神色,“朕可以答应,不过凡事以你身体为主,切莫伤身。”
“多谢皇上。”
沈凌渊重新拿起那只狼毫毛笔,执笔之手忽而一顿。
温映寒似有所觉地抬眸望去,“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