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心汉!”甘夫人捧着肚子,强烈喘息着怒骂, “萧绎你这负心汉, 为什么把自己弄成这样!你负了我, 现在是连我肚子里的孩子都不要了吗?啊?!”
“母亲……”萧钰划着轮椅靠近, 轻轻牵住甘夫人的衣角。
在场的人谁也不适合去搀扶甘夫人,而他又无法站立, 唯能这般做, 试图安抚甘夫人的心情,尽管他知道不过是杯水车薪。
这段时间不分昼夜的征战,让萧绎原本不堪重负的身体变得更坏, 接着又遭受惨败的打击和没日没夜的逃亡,他确实撑不住了。
腹部痛得厉害,连坐起来的力气都要没有。
他自作自受。
“孟蕤,别哭……”
感受着生命力一点点流逝,萧绎死死凝视甘夫人,眼中流露出浓浓的情绪。愧疚、爱意、自责、不舍,密密麻麻的缠绕在一起,分不清什么是什么,千言万语道不尽。
“孟蕤,你听我说……”
萧绎抬起手,指向甄夫人。
“甄素,我与她这些年的一切皆为做戏,我们并无夫妻之实。”
甘夫人一怔。
“她的前夫也不是鄱阳郡守虞翻。”
“甄素是假名。”
“她姓苏,叫苏含贞。”
甘夫人蓦然变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