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叙怔了一下,说:“是。”
萧钰问:“可有定亲?”
姜叙又怔了一下,说:“上头没有父母,没人操心臣的亲事,臣自己也不上心。”
萧钰抚着岫玉,静静思量什么,尔后说:“令致和银瓶都大了,尤其是令致,过了年就二十,再不嫁也不是个头。眼下刚夺取交州,短时间内不宜再动兵戈,我正好能放些心思为她们物色良人。”
所以长公子和他说这个事的意思是……?
姜叙老实,却不是个傻的,感觉长公子是瞄上他了。
果然就听萧钰道:“说句推心置腹的话,江东文臣武将和其家中的儿郎,自是不乏优秀的。可要说最让我放心的,还是你。你秉性忠厚,处事踏实,她们嫁给你,我不用担心她们会过得不好。”
可他不想成亲啊!何况还是娶主公的女儿,他哪有脸面高攀?
“述宁,我想问问你的意思。若是可以,我希望把令致或银瓶嫁给你。”
姜叙支吾着说:“臣……臣谢长公子信任,可是臣……不敢高攀。”
“这如何叫高攀。”
姜叙真不想成亲,却又知道这话若说出口太是不敬,他犹豫了下,干脆说:“其实臣有意中人了。”
“哦?”萧钰倒是没想到,“可方便说说是谁?”
“是臣母家的表妹。”
萧钰却是笑了,眼神温朗却洞穿姜叙的心思,“我记得你母家并无表妹。”
“呃……”姜叙心里一慌,正好瞅到不远处角柜上一盏红瓶子,顿时想到一个人,鬼使神差说,“其实是、是袁姑娘。”
“姜太守,妾没听错吧,您说妾是您的意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