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布袋中取出些八宝草,捏碎了挤出汁液,“你也被蚊子叮了吧?我帮你涂点浆液。”
“我自己来就好。”
萧妙磬便把八宝草递给他,可萧钰拿到八宝草后却不动作了,而是看着萧妙磬。
彼此无言了须臾,萧妙磬明白了什么,忙起身告退,不免埋怨自己,如今她就是个外姓人,怎还想厚着脸皮给萧钰擦蚊子包?
萧钰则瞧着萧妙磬出去的背影,压下心中一阵尴尬。
其实他所芥蒂的,和萧妙磬芥蒂的完全非一回事。若是蚊子包在他胳膊上,让萧妙磬涂草药没什么,偏偏包的位置是在他锁骨下……
用过草药,明显清凉了。
萧钰看着用剩的草,思绪飞至出征前,父亲与他单独会话的情景。
昏暗的殿宇里,父亲极其肃然的嘱咐他:“你必须保护好添音,哪怕牺牲我们的将士,也要将她完好无缺的带回来。”
“她不能出事,否则为父多年心血付之一炬。”
“你知道,她是我江东最大的王牌。”
字句仿佛环绕在耳,萧钰眯了眯眼,半张脸被帐篷中的阴影遮住,看不出在想什么……
有萧妙磬采来的草药,全军将士都从毒蚊子的困扰中解脱。
休息的好了,战力便发挥的好。越军势如破竹,一连夺下半壁交州。
萧妙磬经常看着萧钰执笔,在地图上新取的郡县上打下红色标记。
又两个月下来,红色标记占了交州的四分之三。
交州牧刘暌,已被迫退守最后一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