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高升,温度渐渐高了起来,不知不觉,萧妙磬已出了层薄薄的细汗。原本落在萧妙磬身上的日影已经挪开,头顶的油纸伞也遮不住浓烈骄阳。
侍婢瞧见萧妙磬湿漉漉的额头,问道:“亭主要不要进屋休息一下?”
萧妙磬确也听得乏了,加之烈日酷晒,口干舌燥,遂道:“也好,休息一刻钟吧。”
侍婢扶她起来,她向众人道:“你们也去阴影下先坐着,乐官大人去端些水来,供大家喝。”
众人谢过,萧妙磬被送进了不远处的小楼里。
侍婢端来凉茶,萧妙磬素手执凉茶,连着啜了好几口,才觉得缓过一些。
放下茶杯,萧妙磬随口道:“这些乐伎的水平,普遍不如建业宫里的,怕是还得好好调教。”
几个侍婢也是这么认为的,“建业富庶,风雅之士又多,宫里乐伎的水平自然水涨船高。”
还有个侍婢说:“先不提建业宫里的乐伎,就是建业喜好奏乐之人,都旨在不断提升技艺,概因长公子他琴技绝伦,引了多少风雅之客追捧效仿。”
旁的侍婢拉了她一下,小声责备:“你这话说的不是有问题么?听着像是拿长公子去和乐伎比较似的。”
那侍婢也察觉到出言不妥,连忙向萧妙磬道歉认罪。
萧妙磬知道她不是有心的,也就没有怪她。侍婢松了口气,萧妙磬又饮下口凉茶,这会儿忽的想到那个红衣蒙面的乐伎,庐陵郡侯的宠妾。
那乐伎眼妆浓郁,给人印象太深了。萧妙磬适才在听乐过程中,看了她好几眼,不知她的技艺如何。
正想同侍婢们聊聊那个红衣乐伎,偏在此时,外面传来些动静。
几人都听到了动静,不觉交换了目光。那动静听着像是吵闹冲突声,女子们的叫声和少年喧闹的笑闹融合在一起,越发的混乱。
萧妙磬很快就惊觉,声音好像正是从乐伎们所在之处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