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小的昆阳令,为什么还有人要去害他?”
傅长宁摇了摇头,楚禾也低头不语。
这位旁观者所说的一切,也与楚禾目下手里掌握的证据一一对应上了。
楚禾一想到两年多前发生在昆阳的那场惨烈的大火,心里便觉得不是滋味,咀嚼着精致的饭食也如同嚼腊一般。
饭毕,楚禾嘱咐了傅长宁几句,便差人将他送回了自己的住处去。
孟泣云没有要走的意思,于是便陪她在廊下坐着晒太阳。
她看着楚禾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忍不住开口问道:
“阿禾,你想什么呢?怎么今天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楚禾寻了一处僻静的绿荫下坐着,因为此处离寝殿很近,只要她抬起头来,视线边呢个穿过稀疏的藤蔓,从而瞧见寝殿门口的情形。
她长叹了一声:
“这件事太过复杂,等以后有机会再讲给你听。要不然,你听了恐怕也要不高兴起来了。”
孟泣云正色道:
“阿禾,你也太小瞧我了,我一向可是最懂你的人……”
楚禾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她的话,却忽然瞧见一个王医模样的人靠近了寝殿,不由地多看了两眼。
那个王医倒算眼熟,是常常来给赫绍煊请平安脉的。
只不过楚禾记得他早间刚来过,现在怎么又来一次?
她转头示意孟泣云噤声,自己则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王医的身影消失在了殿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