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完,魍九两沉思开来,这已经不是干巽第一次说他现在这具身体的特殊了,就好像他不仅仅是纯阴之体似的,而且干巽跟太一门的关系好像并不是太好,他这具身体也不仅仅是一个小小的侍君这么简单。
总之,疑点太多了,魍九两忽然觉得他可能会触碰到干巽一个非常大的秘密。
顿时,魍九两弯眼笑了起来,他好像快要猜出干巽的秘密是什么了,因为他知道,干巽是那一脉唯一的后代。
事情变得有意思起来了。
另一边,干巽拢好了衣服不知道在沉思着什么,忽的他问道:“兰竹,你说本君现在还要把他送回太一门吗?”
“君上,”兰竹从暗处走出,恭顺的道,“还是莫要送锦衣侍君回去了,您也看到了,他是唯一适合您的人,而且近几日,太一门会带着新弟子到丹山试炼,若是此时将锦衣侍君送回,难免多生事端。”
干巽低垂着眼道:“这样,对他不公平。”
听到此话,兰竹有些生气的道:“君上,兰竹不懂,君上已经对侍君们那么好了,无论是丹山灵气,还是阁中宝器,都任由侍君们索取,平日里也是丹药灵石不断供着,甚至君上还教他们修行,他们得到的已经比付出的要多得多了,要说不公平,是对君上不公平才对,为什么君上要说对他们不公平呢?”
回应兰竹的,是干巽一声长长的叹息。
魍九两回去的第二日,一早便听到了敲门声,原是追月来了,她手里提着灵食,还有一些丹药,看到开开门的魍九两便眉眼一弯,道:“身体如何?我来与你送些吃食。”
说罢,便自顾自的进到院里来,在魍九两院中的树下石桌前坐下,将灵食摆好道:“你这院中也不知道布些阵法,就不怕外人闯了进来,让修炼出了岔子。”
若是别人这样擅自进了魍九两的院子肯定会惹恼他,毕竟被别人擅闯地盘是他最讨厌的事情之一,但他对女修士的容忍度极高,尤其是有大兔子的女修士。
于是,魍九两屁颠屁颠的过去坐下了。
他捏了一个荷花酥塞进嘴里,边吃边道:“没必要,丹山又没几个人。”
魍九两在丹山除了干巽还有他那七个侍君,和两个小侍之外,就没见过其他人。
“现在人不多,过一阵子可就不一样了。”追月又塞给魍九两一块儿糕点,道,“这块儿是莲蓉馅的,你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