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清妩等便起身,给太后行礼之后就退了出去,只剩惠嫔留在原地,瞧着没什么悲喜。
她同凌雅柔对视一眼,一起出了慈宁宫。
郝凝寒跟舒清妩打了招呼,同骆安宁一起走了,舒清妩则坐上步辇,跟凌雅柔一起回宫。
凌雅柔就道:“你说要请我喝酒,可别忘了。”
舒清妩笑着摇头:“不会不会,肯定是要请的,只最近后殿还没收拾好,得再过几日才行。”
两个人说了几句话,凌雅柔就道:“你说太后为何单独留下惠嫔?可是有什么其他的事?”
舒清妩想了想,说:“大抵是因为端嫔吧,这些时候端嫔一直病着,心里定是不太舒坦,太后关心她也在情理
之中。”
凌雅柔就笑了。
她的长相颇为英气,可以说是剑眉星目,身材又高挑,若是男儿身,一定是个异常英俊的偏偏少年郎。
她笑起来的样子也分外洒脱,眉宇之间全无娇气,让人觉得分外舒服。
“你原不是盛京人氏,可不知道端嫔当年如何的风光,”凌雅柔道,“原先先帝爷还在时,她就常年住在宫中,偶尔才会回定国公府,每当盛京中有些赏花赛诗会,她就更风光,大家都围着她吹捧。”
以当年张家的做派,张采荷就是冲着后位在培养的,表面上说她一直在宫里陪着太后,实际上还不是为了跟太子殿下多多相处,好让两个人培养些青梅竹马的情分。
太后如此做无可厚非,也是人之常情,坏就坏在张家不会养闺女,太后也不会养孩子,一个好好的女孩养成这样,别说先帝看不上,就连年少的萧锦琛也是颇为嫌弃的。
凌雅柔声音很轻:“若张采荷不是张家人,又或者她不是嫡长女,恐怕日子还会好过一些。”
这些舒清妩其实早就看出来了,只是没想到,凌雅柔跟她一样心明眼亮,她能同她说这些,最起码证明她们都很清醒。
张采荷看似风光,实则悲剧,而她的悲剧,就源自于她的鼎盛出身,源自于家族、姑母对她的过分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