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忱嗤笑了一下,摆手,“瞎想什么,里面就是普通的纱布。”
路之遥两手按住他的脸,凑得越发近,他几乎能感受到她身上淡淡的消毒水味道以及温热的呼吸。
沈忱伸手握住路之遥的手腕,语气有些不耐,“姐姐,你可不要折腾我了,我现在给你去买点吃的。”
路之遥的手没动。
沈忱握紧了些,垂着眸,表情并不好看,“祖宗姐姐,松手啊,你不饿我饿着呢!都说了我没事,就手受了点伤。”
“让我看看!”
路之遥突然执着了起来。
沈忱下意识想要握着路之遥的手想将她甩开,却又在瞬间停住动作,僵着身体。
他长长的“唉”了声,受不了了似的松了手,微微低头,不动弹了,
沈忱声音无奈极了,道:“行,你看吧。”
不知为何,路之遥见他如此,想拆开他眼下绷带的手却抖了下,指甲险些戳到他的眼尾。
沈忱倒吸一口冷气,苦笑道:“姐姐,稍微温柔一点ok?”
路之遥没有理睬他的戏谑,动作轻得不能再轻地微微揭开了纱布的一个小角。
伤口角落露出了一点黑色。
路之遥不敢再揭,手无力的垂下。
对于一个戏曲表演的人来说,脸上留下了一道疤这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漫长的沉默横亘在两人之间,仿佛摩西分海,一下子将两个人的距离无限拉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