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八点的阳光正好,有着如同蜜糖般透彻纯粹的金色。
黑色天鹅绒的窗帘被猛地拉开,这阳光便像一道戒尺似的将路之遥打醒了。
她眼睫动了动,喉间“哼哼”了几声才不情不愿地睁开眼。
一人背对着她坐在床边拿着毛巾擦头,上身裸着,平日看着单薄的背部肌肉线条流畅,几滴晶莹的水珠从脖颈滴向肩胛骨。
路之遥困意顿消,抱着被子用力翻了个身,“起这么早?”
沈忱低着头擦头,没应声。
路之遥噘了下嘴巴,伸了个懒腰起身,坐在床上,两手按住他的脑袋。
沈忱下意识握住她的手,转头看他,湿-漉-漉的头发贴在眼前,“干嘛?”
“帮你擦头啊!”
路之遥甩开他的手,握着浴巾揉搓了起来。
沈忱拈了下手指,转身对着她,乖巧地低头,“那你轻点。”
擦了几分钟,沈忱的头发终于不再滴水了。
他将脑袋从路之遥手里“拔”出来,起身去盥洗室。
路之遥故态复萌,又懒洋洋地趴倒了在床上,伸手捞过手机开始玩。
几分钟后,沈忱拿着几件衣服扔到床上,“衣服我昨天洗了,放烘干机里烘干了。”
路之遥抬头看他,“这么贤妻良母啊?”
沈忱正在套他的t恤,闻言侧目看她,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