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没有算清楚距离,他们的距离已经很远了,路之遥只能看见他木然且无助地坐在假山上。
路之遥看不清他的脸,也无法看到他的表情。
她呼出一口气,有些不满似的,也有些无奈似的,给管家打了个电话。
第二天,祁镜澍发了一场高烧。
路之遥疑惑地看向告知消息的管家,茫然极了,“他摔到水里了吗?为什么会发烧?他昨天也没感冒啊?”
管家李叔看着路之遥,和蔼苍老的脸上露出一个微笑。
他说:“小姐,我也不太清楚,疾病总是突如其来。”
路之遥看着管家,心中有些莫名的情绪,“我做错了吗?”
李叔一愣,低头,恭敬地道:“您还小,您不该对自己过于严苛,况且,您也不会有错。”
路之遥握着勺子,吃了一口早餐。
她有些茫然。
直到很多年后,路之遥都不是很喜欢回首过去。
她知道自己做错了很多,但是没有人告诉她。
在路虞掌控下的路家里,她从来不会有错,她从来不该被指责。
祁镜澍发烧的第二天,路之遥见到了他。
他呼吸十分不顺畅地躺在床上,面色潮红,桌边放着一堆凌乱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