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之遥微微抬头,从胳膊和头发间的缝隙看他,只露出一只圆圆的褐眸看她。褐色的眸子润泽得像含了层雾水般,明亮,细碎的光芒浮动着。
路之遥像是委屈似的,又像是抱怨似的,“就一下下。”
傅恪被她握住的手指痉挛了下。
他转头看向仍在演讲的道恩斯的教授,喉间话音很轻也像是无奈,“嗯。”
讲座长达两个半小时,直到讲座结束,路之遥的一下下还没结束。
傅恪被握着的手指已经有些发麻了,除却发麻外,也格外的温热。
周围的学生陆陆续续离场,傅恪转头看向路之遥,却见她呼吸平稳地趴着。
似乎是睡着了。
傅恪伸出手拍了下路之遥,“路之遥。”
路之遥身子抖了下,接着才像个树懒似的慢吞吞地抬头,她的碎发微汗,满脸困倦。
傅恪抬起手,晃了晃仍被她紧紧握着的手指。
路之遥呆呆地看着他,似乎正在启动系统一样。
几秒后,她似乎终于清醒了,手一松猛地抽回来了。
傅恪的手指终于获得自由。
他抽回手,从西装口袋里掏出手帕擦了擦两根手指。
路之遥蹙眉,控诉道:“你嫌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