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曜呼吸重了些,话音有些沙哑,“你为什么,要这样?”
路之遥满头疑问,“什么这样?哪样?”
齐曜见她毫无知觉,内心却生出几分烦躁,“路之遥,你为什么把自己搞成这样?”
沉默半秒,他又继续道:“即便你脱离了路家,也完全没必要将自己搞得一团糟。无论是你这头干枯的头发,牙套,眼镜,还是这些宽大廉价的衣服,”
路之遥垂眸几秒,又直直地看向他,“你是想说我自甘堕落吗?觉得我现在这么样子很不堪?”
齐曜没有说话。
路之遥的手指捻了下自己的发尾,愤怒道:“我怎么知道八十块钱去烫个头能我头发烫成这样啊!你还嫌弃什么牙套眼镜?我不想戴隐形有错吗?我想矫正牙齿有错吗?我没钱买衣服有错吗?错不在我,错在——”
路之遥顿了顿,仔细想想好像是错在她脱离路家。
可,可这样自己吼出去的话不久白吼了?!
路之遥咬牙,接着道:“错就错在你们这些资本主义不一起建设社会主义,资本主义我操你妈!”
齐曜:“……”
他沉声道:“路之遥,你——”
“你什么你!”路之遥继续发火,“还什么嫌弃我自甘堕落,你以为我不恨你吗?我最恨你——”
齐曜冷冷地看着她,“你恨什么?”
路之遥噤声。
之前她和齐曜完全不熟,真说起来,还真没什么好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