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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医大青浦区分院肿瘤科病房内,窗明几净,床头放满了生命支持设施,虽说还比不上icu,但也没差多少了。

病床上躺着一个脸孔瘦削到脱形的女人,她的脸色青白,眼圈青黑,嘴唇干涸开裂,头发干枯得像一把稻草,放在被子外头打针的手枯瘦细弱,手背上有不少得针孔,都有些青了。

如果沈延卿在这里,一定认得出,这就是恶性肿瘤患者晚期出现的恶病质。

“她”江汨罗看着躺在床上昏睡不醒的庆姐儿,只说了一个字就说不下去了,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杜明。

她突然有些慌,而这种慌乱突如其来,毫无预兆。

杜明叹了口气,“肝癌,发现的时候已经是晚期了,医生说病情进展得很快,让家属做好心理准备。”

“小小姐,要不是她醒了之后喊你的名字昨晚大抢救差点就、就”杜管家语无伦次的想要解释,可一句话都没说完,就已经泣不成声。

他抬手捂着脸,尽管很努力的在压抑,江汨罗还是看到了从他指缝里溢出的水花,一时间也忍不住悲从中来。

“不不不,我很高兴您能叫我过来,我和庆姐儿是朋友,早就应该来看她的。”她连忙解释道。

但安慰的话却说不出口,毕竟遇到这种事,对于当事人来说,不管什么样的言语安慰都是苍白无力的。

杜管家放开手,连连向她道谢:“多谢您,多谢”

“好了,老杜,我们出去歇会儿罢,让阿罗陪陪她。”杜明应当是在场三人里最冷静理智的一个,迅速安排了接下来的事,“老杜你去洗把脸,我跟你一起去找医生了解病情,毕竟是我看着长大的。”

“阿罗,你就在这里,如果有问题就按铃叫护士过来看看,吃早饭没有?没有的话叫人买一份上来。”

江汨罗根本没有主意到他话里并不明显的那一下停顿,只点点头,又劝了杜管家两句,送他们出了门。

待他们刚走,江汨罗也刚在床边的椅子坐下,就听见一道很微弱的声音在叫自己,“阿罗,阿罗,是你来了吗?”

她立刻凑到床边去,握着庆姐儿没打针的那只手,“是我,是我来了,庆姐儿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