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现在他回了赤县,不会经常看到那两夫妻了。也许过一阵子就会好吧。刘致靖想。
徐恪出了汴州后,并没有回京,而是在江淮地带一个一个地查过去,一时间不知几何官员落马。而朝中众人,几家欢喜几家愁。
欢喜的是,这批官员落马了,官位就空了出来,朝里有的是等着缺的人。而官员之间的关系都是错综复杂的,这些官员难免和京中的官员有些牵扯。
江淮号称天下税赋皆仰仗江淮,江淮也是全国的粮仓,这里的任官随便贪一点,就能让京中那些在天子脚下,不敢乱动作的官员眼红。
一边是有银子需要人撑腰,一边是有势需要银子。两边合在一起,皆大欢喜。
一时间京中也有无数官员被牵扯到,罪轻的贬官,罪重的砍头的砍头,流放的流放。江淮一带和京中,一时间不知抄了几何家,后人戏言明宗七年是国库最充盈的一年。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李文伯,就算他爹是先皇时期的元老,也保不住他,甚至没有等到秋后,就问斩了。
中书侍郎李焕死了儿子,不敢恨皇上,却将远在江宁的梁珩恨上了。
而这一切,身在江宁的梁珩是不知道的。
秧苗已经移到田里种下了,一行行绿油油的,一日比一日茁壮,看得人心欢喜。
虽说是七月流火,但是天气是无法预料的,梁珩最近经常下乡去,梁珩对于农种不大懂,全靠村里经验丰富的老农们指点。
梁珩也被晒黑了不少,整天都在田间奔波,身体倒是壮了不少,不再像以前那副柔弱模样。
这天清早,梁珩穿好衣裳,穿上了沈蓁蓁专门为他做的薄靴。
沈蓁蓁也做好了饭,梁珩现在早上都是吃米饭,不再喝粥,一去就去一天。虽然百姓也会热情地留饭,但梁珩等人从来都是啃自己带去的干饼子。百姓家中也不宽裕,就算有县衙发下去的救济粮,百姓也都是省着吃的。
两人说着话。
梁珩最近一直在外面跑,一直留沈蓁蓁独自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