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喜的一看心里很不乐意了,这打发叫花子呢?大多人喜也不报了,几个铜板也懒得弯腰捡,扭头往下一家去了。
钱氏后来逢人就说,自家儿子是被户籍耽误了,本来解元该是自家儿子。
考官们在考场关了一个多月,乡试榜一放,才终于可以回家。
周仕成坐在轿上,一路都在琢磨。
怎么答卷弥封掀开,不是那个马修文,而叫梁珩呢。那个马修文倒是也中了,却是在副榜上。他还特意看了马修文的答卷,跟原先那份行卷的水准大相庭径。也许真是巧了。
周仕成想了半晌便抛开一边了,错有错着,总归这解元是从他房下出的。
喜报很快传到了柳荫巷,不过却是县令亲自上门报的喜。
这天午时左右,一顶小轿停在了梁家门外。从里面走出一个眉目和善的中年人。
随行上前敲门。
赵氏开了门,见门外站了几个不认识的人,又是乘坐轿子,谨慎问道:“请问你们是?”
来人和善一笑,道:“您想必是梁解元的母亲吧?我们是上门贺喜的,贵府梁珩梁公子取第解元,恭喜恭喜!”说完又让到一边,说道:“我们是县衙的,这位是我家东翁,朱县令。”
赵氏只听明白自己儿子考中了,心下正狂喜间,又听到来人竟是县令,吓了一跳,慌忙跪下行礼。
“民妇不知竟是县令大人”
朱县令连忙上前,亲自将赵氏扶起来,笑道:“不必多礼,敢问梁解元可在家中?”
赵氏连连点头,“在的在的,您请进来,我叫珩儿出来。”
梁珩听到动静,从房里出来,就见朱县令正站在院门处。梁珩快步上前,弯腰拱手行礼道:“学生不知公祖前来,有失远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