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木决明被吵得不行,冲着她大嚷道:“娘让你开门你干嘛不去开门。”
木丁香没有应他,木决明心中来气,但门口敲门声一时不停,也只好坐起来趿拉着木屐去开门。
“都要睡觉了,还不停的敲门做什么?”
木母瞪了儿子一眼,将他挤到一边,手里抱着一套红色的衣服走到木丁香的床边:“三丫,明早起来你就换上这身衣服,喜庆。”
木决明嗤笑一声:“喜庆!嫁个张鳏夫算个啥子喜庆,别过去两天就被整死了。”
木母听他这么一说顿时来气,胡乱拿起桌上的东西就往他身上打,嘴里不停地骂道:“大喜的日子,你这小兔崽子胡说八道什么?”
木决明小时候被揍惯了,而且木母也不是真的要下狠手揍他,四处跑开嘴里嗷嗷叫,一时之间整个房间鸡飞狗跳。
木丁香蒙在被子里,一动不动,没有任何回应。
木母又说了两句,见她依旧还是这个样子,若是往时定要收拾她,但如今不宜动手,只好憋着一口气出去了。
木丁香睡得并不安稳,一连做了好几个梦,一会儿梦到张鳏夫拿着木棍不停地往她身上打,一会又梦到楚虞穿着大红喜袍抬着花轿来迎娶她,镜头一转又梦到木家两口子端着一锅玉米糊从她头上淋下来。
直到将近天亮的时候才猛的一下从恶梦中惊醒。
看着外面天已经蒙蒙亮,她和往日一样起床穿衣,看到昨日木母放在床头的那一套红色衣服,眼中晦暗不明,将衣服拿过来在脚下狠狠踩了十几脚。
觉得不解气,又找来剪刀将衣服一条条地剪烂,再一把踢进床底。
隔壁床的木决明睡得跟头猪一样,对这一切毫无知觉。
打开门准备走出去找个地方躲起来,等楚虞到了再出来,只是没想到拉了几下木门还是纹丝不动。
木丁香度顿时明白过来,木母就是怕她趁着晚上逃跑,于是在外边把门给锁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