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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敏只觉得心头火起,那火无处可去,一下冲到了头顶,她就觉得头像针扎的一疼,眼前白光一闪。

常嬷嬷正在那扒拉扒拉的说呢,忽听简洁的两字:“住口。”

这两个字是如冷泉过冰,带着摄骨的寒意,让人听了,不由得身子就一抖。

……谁在说话?

不仅是常常嬷嬷,彤云、碧叶,也感觉身子有些发凉。

她们听这两个字,声音很熟悉但又非常陌生。

这三个人不由得一起看向季敏,便是就一惊。

眼前的少夫人垂眸坐在椅子中,手里随意的拿了一个口脂盒子在转弄。

她的姿态很是放松。没有看屋里的三个人。

可这屋里的三人就觉得少夫人身上莫名的带着一种骇人的气势,她们的腿不禁就有些发软。

少夫人并没有看她们,可这种不看,是仿佛她们三个不值得少夫人一看,那是来自上位者的毫不在意的的蔑视。

“你刚才说女子要三从四德,要端庄贤良,要伺候丈夫,要管家生子,我问你,你是这样对的丈夫吗?”

季敏声音淡淡,可听在三个人的耳朵里,却觉得那声音是带着雷霆之力。

常嬷嬷就觉得心慌、腿软:“我、我的丈夫已经去世了!”

“那你丈夫活着的时候,可曾纳妾?”

“没有,我有一儿一女,而且夫妻恩爱,不需纳妾。”常嬷嬷越说声音越小,越说心越虚。

但她不敢说假话,只觉得她若假话,可能、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