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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吓了一跳,问他怎么了?

裴清远只说有些头疼,不舒服,退亲的事以后再说吧。

见他这样,她也没多想,让他多休息些,因幽州只剩老弱残兵,她还特意叮嘱他一定要多注意铜堂的防务之事。

可是没想到鲁王大军那么快就打过来了,她殊死一战,却仍无法挽救一切,她带着仅剩的十几个侍卫突围到了幽州城外的绿城山。

她站在绿城山的竹林中,看着山下幽州城的熊熊火光,那一瞬间她心痛的恨不得死掉。

这时候,裴清远带着人找到了她。

她冲上前去,双手扯住裴清远的脖领子,红着眼咬牙问他,他怎么守的铜堂,怎么会让敌军怎么快杀到了幽州。

裴清远慢慢的拿开她的手,流泪道,他醉酒误了战机,被敌军破城后,他带着人去到了周围的县城,调集了一千多名士兵,前来救援,可是他来晚了。

……醉酒误了战机?

一向做事周全、缜密的裴清远,她一直尊敬的兄长,竟然给了她这样一个答案。

她不可置信、愤怒不已。

她一把把拽他到竹林边,指着幽州城:“你看看!你看看啊!”

裴清远屈膝跪在了她面前:大错已铸,任她责罚。

……责罚?

她该怎么责罚他?

按照军规,她理应斩了他。

可是她拿刀的手在颤抖,裴清远的父亲战死沙场,他与她从小一起长大,今日她已经死了那么多兄弟,她又怎么能对着他的脸,下手去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