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席见众人都看着他为何这样激动,才想着要解释点什么,就听得郭通指着方医官骂骂咧咧:“你个老不死的,白姑娘若是你闺女你肯让她这样做吗?她还没出阁,还要不要名声了!他的命虽重要,姑娘家的名声也同等重要!”
张席觉得这太监总算说了句人话,瞬间瞧着顺眼多了。
方医官不服,小声说:“若是能救他一命,大不了白姑娘就嫁给他,我愿意保这个媒。”
郭通呵呵讥笑了一声,叉着腰说:“你好大的口气!你以为顾珩那块又臭又硬的石头能听你摆布?太后赐婚他都敢拒,你能左右得了他?”
方医官不甘示弱,“那你说怎么办?让他等死吗?”
郭通气鼓鼓的撇过头冷哼了一声,“反正不能这么做,我不同意!”
……
眼见着两人就要吵起来,江妙云忍无可忍,这些人考虑过她这个当事人的感受吗!
“够了!”她捏着拳喊了一声,“我来想想办法!”
桌上静静的放着一碗汤药,已经放凉不再冒热气,可见放着有一会儿功夫了。
江妙云有些为难的看看那碗药,又看看躺在床上还昏迷未醒的顾珩,心头挣扎纠结不已。
药已经试过了,没有孟义所说的药引,果然无用,她都等了半日了他还未醒来。
虽说她从前是他妻子,那些该做的不该做的事情估计早干了八百回,可现在她失去了那五年的所有记忆,他于她来说就像一个特殊存在的陌生人一般,她虽性子开朗活泼,可要说与陌生男子有亲密举动,她还是过不了心理那一关。
可是也不能见死不救吧,那岳楠消失的无影无踪,官府要在百日内拘捕住他,似乎并不现实,让岳楠交出解药这条路他显然等不及。现在唯一的希望就压在她的身上,别人不知道她是江妙云,可她自己却装不了糊涂。
况且顾珩是个为民请命的好官,颜值也高,爱慕他想要倒贴的女人一大堆,其实说起来她并不吃亏。
她纠结的在房里来回踱步,最后决定豁出去一试,反正夜深人静无人知晓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