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赵太后在一片花红柳绿中独独青睐她,款款步下凤椅,笑道:“芙儿,你今日的主题是什么?”
赵君芙捏着一支牡丹,说:“回禀太后娘娘,臣女的主题是百花朝凰。这主花自然是牡丹,代表太后,您看这朵姚黄牡丹,堪为牡丹之王,与娘娘再般配不过,配花则为芍药芙蓉之流,那芙蓉就是臣女,伴在娘娘膝下。”
“你呀,一张小嘴简直比裹了蜜还甜。”
赵太后呵呵笑着,被赵君芙的一席话哄得心情十分畅快。
一旁的皇后听了这番话,表情十分微妙,却只是微微含笑。
正此间,内侍高声报道:“皇上驾到!”众人忙起身问安。
太后道:“皇上来的正好,您瞧瞧谁的插花意境最妙?”
皇上显然没有心情赏花,随意顺着太后的话敷衍了几句,便脸色凝重的说:“母后,檀州发生鼠疫。”
席下闻者皆变了脸色。
太后登时拉下脸来,不悦道:“哀家许久未乐一乐,今日过节,不谈国事。”
皇上拱手,再进言:“母后,檀州鼠疫肆虐,百姓水深火热已刻不容缓。”
太后斜靠在凤椅上,半阖着双目,拨弄着手上的红玉髓手串,冷冷说:“檀州一向平安无事,怎的他顾珩一去救发生瘟疫,当初真该好好治他的罪,难为皇上还感念于他。”
一听要治罪,席间顾珩母亲林氏立刻惶恐的出席拜倒在地。
皇上见此状,亲自给太后斟了杯茶奉与座前,“母后,此时不是追究问责的时候,若是檀州得不到有效防控,扩散开来后果将不堪设想。”
太后端过茶杯,看着皇帝,扯了扯唇角,半笑道:“皇帝早已亲政,心中明镜似的又何必来问哀家,又该有臣子死谏哀家干政了。”
太后的一个眼神,让皇帝低了头,唯唯诺诺:“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