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姑娘,你先扶令尊下去治伤。”
顾珩指了两个人,扶着白重楼先行退下。
青峰知县垂手低头敛目站在堂下,心中慌的七上八下,他怎么也没想到那白紫苏这么有能耐,居然上州衙告他,还把顾珩给请了下来,早知如此该将她一并关起来。
“沈海,何为尸位素餐哪?”
知县听得顾珩直呼他的大名,顿时吓得额上的冷汗又多了一层,支吾着连话都说不利索。
“不说话,看来是不懂这个词,那本官好好给你讲解讲解。”顾珩冷哼一声,陡然高声喝道:“你坐着知县的位子,上不能匡主,下无以益民,吃着白饭不谋事,欺上瞒下,实在可恶至极!”
话音落,惊堂木起重重拍下,吓得沈海肥硕的身子抖如筛糠,根本说不出话来。
堂下青峰县一干官员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声,生怕问责到自己头上。
顾珩瞧着他这副样子,愈发心烦,冷冷道:“眼下我无心来治你渎职之罪,且给你两个时辰,去把全县染病死亡人数统计上报,不得瞒报!”
“是是是,下官遵命。”沈海低着头,用袖子偷偷擦了擦汗。
“另外,将县里擅治瘟疫的大夫郎中名单统计上来。”
沈海唯有连连称是。
“孔毅你速去汝河乡走一趟,看看当地情况。”
孔毅领命而去。
顾珩见沈海居然还杵着,不禁气道:“还杵着作甚,你若拿出新茶擂台赛一半的劲头来,也断不至此!”
白重楼敷了药顿觉清凉一片舒服了许多,只是伤在臀上,还不能坐卧,只好垫个软枕趴着。
江妙云将煎好的药端进去,见他趴着还想拿桌上的纸笔,立刻放下了手中的碗,快步走过去,道:“爹,您不好好休息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