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陵思及此,就坚定了自己的心,一定要去!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呢,他就厚着脸皮跟着先生。
府学放消暑假,沈陵回建业县,和沈全说了他要去扬州府求学的事情,方氏很是不舍,觉得府学已经够远了,而且府学这么多老师,难不成还不行吗,非得跑杨州府去。
沈全虽然也不舍,但沈陵和他说了利弊,沈全支持道:“孩子是去求学的,这是正经事儿,人家那是大儒,还给咱们铁娃送了这么多书。”
沈陵在家修养了几日,便收拾收拾包袱,跟随商队去扬州府了,仪征县就在长江边上,走水路非常方便,顺流而下。
沈陵根据文先生给的地址,找到了仪征县下面的青山镇,在镇上,他报上文先生的名号就有人知道了,给他指了路。
他敲响文家的门,门人告诉他:“老爷不在家,出门游历了。”
沈陵有些失落:“你可知先生多久回来。”
“这我们做下人的哪里会知道,老爷都是随心所欲的,想什么时候走就走,想什么时候回就回,不过啊,一般不超过一个月。”
一个月……沈陵苦笑,暂时只能在当地住下来了,隔几日便来文家造访,第二回 文先生还是不在,沈陵以为自己要三顾茅庐了,没想到第三回还是不在,这文家的下人都认得他了。
他在青山镇住了十来天,终于文先生回来了,他和门人熟识之后,买通了门人,让他给他报个信,门人久居乡下,早听闻高门大户的门人都有私钱,不想他有生之年竟也能得这私钱,喜不胜收,满口应下。
这不,文先生刚回来,沈陵就收到了消息,敢忙上文家,生怕他晚一步,文先生又走了。
这第四回 ,他可算是见着了!
文常敬黑瘦了一些,坐厅堂之上,道:“听闻你近日一直在等我,怎么从建康府跑到这儿来了。”
沈陵咧着嘴笑,露出洁白的牙齿:“晚辈近日放了消暑假,上回先生同晚辈讲得犁地耙的事儿,晚辈有了眉目,想同先生探讨探讨。”
“那你书信过来不就行了,何必亲自跑这一趟。”文常敬吹着茶,手指点着茶杯。
沈陵道:“晚辈觉得亲自过来更好一些,还能帮一帮先生。”
文常敬侧目,沈陵佯装镇定,可这耳朵还是忍不住红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