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领教。”
这一场考试可真是打压了不少气焰,乡试的成绩也很快出来了,结果也是令人大吃一惊,原本觉得很有希望的都掉了榜,才让大家意识到这回应该庆幸自己没上场考。
有好几个秀才就不相信,跑府衙去闹,觉得有内幕。从京城来的考官们也犯了愁,自然不能让他们把事情闹大,不然他们这官还要不要做了。
一时间府学的读书人鹤唳风声,都在议论这件事情,沈陵问汤鸣则:“究竟有没有内幕?”
汤鸣则哭笑不得,和他透露道:“哪有什么内幕,这还真没有。就是那几个考官,水平不到家,以为自己出的难度够了,谁知道放咱们江南这儿,还是简单了。”
事情可不就这么乌龙,汤鸣则知道的时候也不知道作何表情。主考官是闽南人,不了解江南地区,造成了这一场乌龙。
现在家里头忙得很,沈全和齐老爷有时候来府城会来看一看他,给他捎一些吃的,然后告知近况,缝纫机定了好多,都是大户人家定的,做都来不及。
沈陵看他爹都瘦了一圈,就知道最近有多忙了,虽然他精神头很好,但沈陵还是心疼:“爹,您可别忙的忘了吃饭,我瞧您这又瘦了。”
沈全把酱鸭往他那儿推,笑着说:“没瘦没瘦,你读书辛苦,多吃点好的,千万别舍不得钱。”
沈全得意地笑了,凑近他,道:“你爷说,明年给你在府城买座小宅子,让你娘过来照顾你。”
沈陵大为惊讶:“怎么突然提起在府城买房子了?”
“咱们家这生意可都是你想出来的,你一个月才能回来一趟,吃得还不好,我和你爷奶都说了,咱们家以后就不要县城的宅子了,给你在府城买一个小宅子,不管以后求不求学,你在府城都能有个落脚的地儿。”
沈陵倒是不觉求学苦,可做父母总是这样,舍不得孩子受一点罪,沈全和方氏一心一意都是为了他,听他说都放弃县城的宅子,想想这宅子买了的确也不亏。
“大伯二伯呢?”
沈全笑着说:“你大伯二伯都乐意的,这你放心,咱们家的纺织机缝纫机都你做的,不然能有咱们家今天,你大哥二哥也都高兴的。”
沈陵就放下心来了,他们家毕竟没有分家,虽说他作出了贡献,但若没有大伯二伯他们这样做,他也不能安安心心在建康府读书,一家人若人人都觉得自己做出的是牺牲,人心不齐,自然不能长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