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缓缓地垂下了眼帘,明明还是那张略显冷漠的脸,但如今看上去却满是失落,“这段时间一直依赖着你——不自觉就将鸣哥当做了兄长。”
虽然有夸大的成分,可也不是假话。
对于尚鸣,上辈子和对方相处过留下的映像一直影响着她的感官,如今又承蒙对方这般关照,虽然尚鸣总是说自己只是为了将他们当做一个经验,然而相处这么久了,对方刀子嘴豆腐心这一点又哪是看不出来的?
“兄、兄长!”尚鸣瞪圆了眼睛,“君慈丫头,你还真是会占我便宜啊!”
沈君慈眨了下眼睛,跟他装傻。
“说好话对我可没用!”他嘟起嘴,双手插在腰间,他思索半响,凶巴巴地瞪了一眼一旁不知道在笑个什么的秦纵:
“不行!哥哥我帮你们这么多!这些都得记账上!别以为说好话就可以占我便宜!”
沈君慈和秦纵对视一眼,皆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笑意。
沈君慈微微勾着嘴唇,面色柔和,“好。”
尚鸣哼了一声,蹲了下去。
“你的熟人还是只是想弄醒他问……话……”
尚鸣一边问着、一边动手去翻面朝下的人——他的药房仅有一张椅子,沈君慈伤口裂了被他一顿吼上了椅子换药,这人自然也就只能放地上了。
话未说完,尚鸣的语调一变,便唰地站起了身,一脸不可置信地往后退了三步。
地上的大黑已经被翻了过来,仰面朝上,露出了那张英俊的面孔,他眉头皱得很紧,嘴唇发白,看起来就像是被什么魇住了一般。
沈君慈将尚鸣这一连串的反应看在眼里,眼中闪过一抹杂色,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地上的人。
“鸣哥。”她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