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指用力的抓着地面，青筋在手背一突一突地跳动着。

“——混蛋！”

【“痛恨自己的弱小吧。”】

老者的话语开始在脑海中回响，混杂着沈君慈被带走的画面，让他总算是感知到了自己一部分知觉。

“给我动起来……”

“动起来——”

秦纵就像是为了增强自己对身体的控制一般，这么给自己下着暗示。

血丝在眼球蔓延，散乱的头发因为汗水黏在了他的脸庞，让他看起来狼狈得不行，也不知是绷紧的肌肉终于使上了力，支撑着秦纵从地上爬了起来。

他立起了身子，眼前一阵一阵的发黑，呼吸乱得不行，粗重不堪，在街道上回响着，鼻子又开始渗出血液，嘀嗒嘀嗒地掉在了地面，和灰尘融合。

“……君慈……”

他这么轻轻地喊着沈君慈的名字，开始摇摇晃晃地朝着记忆中老者身影离去的方向走去，但是没走两步，脚下一软，又啪地一下摔回了地面。

“君慈……”

眼泪溢出了眼眶，顺着脸庞滑落，然后混杂着下半张脸上的血迹一起掉到地上，他再一次撑着身体从地上爬了起来。

【“所有的不幸，都是由当事人能力的不足所造成的。”】

如果他再快一点。

如果他再强一点。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