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景月交往快三年,但其实他只去过一次景月住的房子。
那一次便足够叫他毕生难忘。
满屋子的陈列柜, 柜子里摆放着各种装在玻璃瓶里,用福尔马林浸泡的人类器官。
许默白当时差点没被吓死。
后来即便景月邀请他上去坐坐,他也没再去过一回。
许默白下了车仰头看着景月黑漆漆的房间窗户,从车里找出一包烟, 开始边等边抽。
他知道景月热爱如今的工作,可是每当想到婚后景月会用抚摸过尸体的手握住他的手时,他就觉得恶心和害怕。
他有名有钱有地位, 他希望景月可以做个在家养花逗狗的富太太,若是无聊继续在芦城大学教书他也能接受。
但是他不喜欢景月继续做法医,不仅挣的钱少,工作累,还整天不是和尸体就是和警队的男人打交道。
他十分不喜欢。
十点半,楚辞将景月送到公寓楼下,看见等在一边的许默白,礼貌的点头示意后才离开。
等看不见楚辞的车后许默白才将抽了半截的烟扔在地上踩灭,然后踉跄着步子走到景月面前,借着酒气和满腔因为看见楚辞而喷涌的怒火,一把将景月扯到怀中,捧着她的脸颊就开始强吻。
景月懵了两秒,身体比大脑更先做出反应,她一个旋转扯着许墨白的手臂,一个漂亮的过肩摔将许墨白重重的摔在地上。
景月反剪住许墨白的胳膊,看着他的目光如果看待一具尸体一般,没有半点的感情。
许默白剧烈的挣扎,也不知道是酒精的作用还是愤怒,他大声的质问景月,撕开了他精心维护两年多的完美皮囊。
景月听着许默白的控诉,没有反驳或者是辩驳一个字,等许默白终于将内心积攒了多年对她的怨怼都倾吐了后景月才松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