徘徊着的一个个草药名称被零机械般地从骨血深处挖了出来,一连串下来都不带喘气的,在老医生奇异的注视中他才暂歇。
“喔,报的很全,只喝了汤药就能把这些药材都说出来还是古名?有考虑过为医学事业做点儿贡献吗?”
劝人学医天打雷劈……啊不是。
零不太清楚该怎么去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很抱歉,在当初唱完歌后美绪的名字都让他半夜辗转反侧了良久才重新回忆起来,而这个药方倒是和钉子户一样刻在dna里,只是稍一提及就如潮水般涌了上来。
为什么不能轻易使用呢?因为在没有青色彼岸花的情况下,救人一命的药方只会制造出鬼这样的怪物来。
“所以,现在又到了要找这该死的青色彼岸花的时候?这个剧情是不是有点眼熟?”
何止眼熟啊,说完这句话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而后看向鬼舞辻无惨。
对方脸色惨白,而眼底涌动着的不清不楚的郁色,让他不太能理解那是什么含义。
待得老医生一头雾水地结束了惯例的查房闲谈后,零靠着床背眨了眨眼,还未等他说什么,反倒是鬼舞辻无惨有些亟不可待般开了口。
“我可以把我的血液分给你。”
“……?”
说着话时他的眼中有着自己完全无法察觉到的迫切,不可置信尚还弥留在他的眼底,显然这是他完全没有预料到的情况。
没有锋锐的手指在虚空中轻轻划动着,仿佛只要零一点头,他就能够将他牢牢紧握在手中。
“不是。”零回过神来,他往后缩了缩以示自己的拒绝,“青色彼岸花生长的地方您也知道,现在这个情况……”
虽然过程很疲惫但因这消息到底有了些精神,然而零迟疑地声音小了下去,停顿了一下他才谨慎小心地问:“为什么您看上去……脸色这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