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舞辻无惨在一瞬间看起来真的非常生气, 那种需要夺取性命才能平息的怒火真的很容易便能辨认出来。
但无惨偏偏忍住了, 起码现在他忍住了。
“你就这么想再次借由死亡从我身边逃跑吗,零?”
零看得出来对方真的很想将自己吃了了事算了。
而他本来的想法之一也确实是抱着这个打算,可是偏偏无惨并不想让他这么轻松地就如意。
清亮的琵琶弦音响起,无惨似乎没打算再给他说话的机会,黑暗中的和室颤颤巍巍地只燃着一盏灯。
伸手一摸空荡荡的腰间,零无奈发觉他自己都忘了的佩刀对方倒是牢牢记得很清楚嘛。
无限城的一隅就连门扉都给他锁死了,想来现在和鸣女小姐说尽好话也没用,零抬头望着坠落下来的地方重新组建的天花板正将和室的最后一面墙给缓缓堵死,他于是摸着墙根慢慢坐了下来。
就是这样无惨还不给他好过。
隔着不知有多厚的墙垣,低沉而含着森然杀意的声音清晰地从他的背后传来。
“玉壶已经找到了鬼杀队的总部,等事情结束之后,我再来和你算账。”
零闻言愣了愣:“这么容易就被您找到了……您不觉得是个陷阱吗?”
咦,他这是不是有可能算是透露了对方的战术来着?
“……事到如今,你还在想着那些无关紧要的人?”
“您要这么想也行……吧?”
看不见神色但估摸着那样子不会比先前好看多少,零张了张嘴便听得了一阵像是故意放缓了给他听的脚步声。
并不能让他紧张起来的脚步环绕在身畔并变得遥远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