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由任何人的意志停止往前迈进的时间又流淌了一会儿,半晌无惨才沉着脸,自顾自地便下了结论:“若是此去的是妓夫太郎与小梅,你必然不会是现在这样。”
“……这会儿您不将小梅称作堕姬了?”零没力气和无惨去争辩孰轻孰重这个问题,“若是妓夫太郎与小梅,在我清楚明白要是眼前的局面不是他们能应对的东西——”
“我便不会让他们去。”
三岁的孩童都知道静静地抓住自己心爱的玩具,他又怎么会和赌徒一样地来冒这个险。
压抑的暴怒突兀地消退了下去,零很奇怪地看着无惨听他这么说后,手指动了动,没有血色的唇紧紧抿着,仿佛是在和自己较劲。
腕上还缠着的一圈丝线让零转过身去。
倒也不是短短这么点儿时间他就非常关心那个其实该被人惧怕着的孩子的,对方是他的目标确实是其中的一个理由,而另一个理由也是鬼舞辻无惨想让他去。
去就去呗,不就是直面鬼杀队将他的马甲剥个干净嘛。
反正鳞泷先生和主公那边知道的也差不多了,锖……
等一下,来的人总不至于是锖兔和义勇吧?!
这么想着零的脚步一下子加快了些,森林中的路并不好走,这可能也是累的这么一大家子能在这里安稳生活了这么久还不起眼的原因?
而当他赶过去后才发现,事情没他想的那么糟糕,就是也没那么好。
缠绕着白色蛛网的森林是累的主场,栖息在这处深林中的蜘蛛是他的眼睛也是他的帮凶,虽然不知道为何他还能操控从前与他八竿子打不着一块儿的这些节肢动物,但那密密麻麻涌过来的八条腿的生物果然还是非常惊悚。
有被折断的日轮刀伴在染了血的队服旁,他没有暂停地略了过去,也放弃了捡一把的想法。
飞得低低的,可能是属于那位剑士的鎹鸦在低声长鸣,漆黑的眼睛发觉到了他的存在,也像是在观察他的举动。
而当他看到累的衣角时他才发觉到了这里发生和预料中不符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