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样聪明鎹鸦到底只能说一些简单的词汇,然而将信件取出展开后,产屋敷耀哉拿着褶皱信纸的手有点发抖,微阖的眼神晦暗不明。
半晌他才哑声看向面带担忧地等待着他的消息的剑士:“行冥,父亲离世了。”
眼中没有汇聚之所的高大剑士怔愣住了,随后泪水便从他的眼中流淌了下来。
产屋敷耀哉将怀中的手帕递给了剑士,强颜欢笑:“我们现在应该高兴,行冥,这一届的剑士非常出色,所有人都活了下来。”
“南无阿弥陀佛。”高大的剑士念了一声佛号,念珠在他的手中攒动,“悲伤的事永远是悲伤的事,耀哉……不,主公,在我的面前您无须将泪水藏起来。”
产屋敷耀哉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和浮动氤氲着的紫藤花近乎一个色泽的眼眸微微合起,再次睁开时显得更加深邃而忍耐。
“谢谢你的好意,行冥。”
“但是,我还没有到可以放肆哭泣的时候。”
回到狭雾山时是下午了,要不是他们错过了整点的列车,应该在早上就能够到家的。
对,没错,列车,拗不过锖兔和义勇站在售票口一同望过来的期盼眼神,他们还是坐上了慢腾腾地在乡野间穿梭的铁皮箱子。
沿途的城镇各有各的风景,在列车短暂停留需要补给的时候他们也会到月台上走一走。
这时候已经有了精明的商家沿着列车叫卖着当地的特产,两个少年掰着手指算了算盘缠,勒着裤腰带没少被奸商坑走手里不多的钱。
就是在看到鳞泷先生激动万分地抱住他们的时候,好像这些小事也没那么有必要去计较了。
鳞泷先生就着屋里的食材给他们准备了和送行前一样丰盛的晚饭,他几乎一筷子都没动,光顾着听锖兔同他讲述藤袭山中发生的事了。
“我明白了。”
鳞泷先生在听完之后忽然沉静地望向了被他们解下来放在手边的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