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绿色扇坠上的丝穗缠绕在童磨的指尖, 他就听着童磨又说:“好啦,阁下您要闹脾气闹到什么时候去呢,您不在了之后大家的日子都过的好惨啊。”
见他这幅诉苦的样子零也不太想和他唠家常:“你们的日子惨不惨和我有什么关系, 不是一直都是这么过来的吗。”
童磨疑惑地望过来:“您是……这样认为的吗?”
“那不然?”
笑话, 鬼舞辻无惨的脾气他也是知道得清清楚楚的好不好,还是人类的时候就很难搞, 变成鬼之后更上一层楼。
既然当初被忽悠着签了合同变成鬼,那大家就都是莫得鬼权的打工鬼了呀。
没有戴着那顶毗卢冠, 头顶的血迹在清透的月色下毫无遮掩, 而童磨那双七彩色的眼睛里闪烁过的无助和可怜也是一览无余:“诶……”
“你到底想做什么?”对此零表示童磨这个奇怪的家伙也是世间罕见。
零不相信身为十二鬼月上弦陆的童磨在见到自己之后只会说句嗨然后就什么事都发生一样就离开。
大家明明都过得艰难, 为什么这家伙表现得好像自己出现在他面前是在为难他一样啊?!
就不能痛痛快快地展现出自己鬼的特质,这样他动手也能更坚决一点啊喂!
“都说了只是来找个漂亮的小丫头填饱肚子嘛。”童磨委屈地转着扇柄,随即眼睛一转和他打商量似地:“这样好不好,我呢,不会把在这里见过阁下的事告、告诉无惨大人,阁下也不要拦着我?”
他闭了闭眼睛,手腕一转将金扇点着的方向挪了一下:“比如只要阁下将那个长得闭月羞花沉鱼落雁般的小丫头交给我,我就痛痛快快打道回府啦!”
童磨的语义很明确,而零也察觉到不知什么时候缩去了自己身后抓着自己衣摆的那双小手也在微微颤抖。
那力道他都很怀疑自己那身质地不错应该还算结实的布料会不会被扯得裂开。
安抚般地拍了拍日暮的手,零转而坚决地将刀刃慢慢竖立起来:“再给你一次措辞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