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到底是发生了怎样令人作呕的变化,将一切推动到眼下这样一个局面?

“现在来回答我的问题吧。”

他仿佛是后知后觉才想起了这几日间发生的种种,一丝不悦与更深层的恼怒在他的面上浮现出来。

“您想听什么?”零不知道这种情况下他怎么还能这么冷静,甚至还想皮那么一下,“您就这么确定我会说真话?”

“……你知道我讨厌什么。”无惨用着一种教训的口吻,像是在给他下达最后通牒,“乖乖过来吧,将所有的事,都尽数告诉我。”

成,又被产屋敷熠哉说对了。

尽管他还能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的理由暂时没有第二个人知晓,而鬼舞辻无惨显然比起他的存在,更加在意这个理由。

他和寻常人类没有任何的不同,却跨过了时间的长河出现在了六百年之后。

所以暂时的,自己的人类身份还能保留,转化成鬼的失忆后遗症就连鬼舞辻无惨也不知道如何百分之百避免,只能说人体确实是个相当精密又脆弱的东西。

就连他的少爷自己都弄不清他的身上确实存在的微妙变化。

像现在这样万一没能等到日出就被追上了,这个理由就成了他最后的护身符。

因而被那种仿佛是自己在无情无义无耻无理取闹一样的视线紧盯着,零用手肘支撑起半身,转过脸去想转移话题都变得有点困难但也还是坚持下去了:“您也变了很多啊——为什么就不允许我有所改变呢?”

“你是在消磨我所剩不多的耐心,零。”

鬼舞辻无惨慢慢走近,他忽而勾起了一抹危险的笑容。

在他俯下身前,他用着笃定的口吻,好似将那些东西当做了握在手中的筹码。

“还是说,你变贪心了,你想要得到更多?”

有什么危险的东西在黑暗里抽枝发芽,而后开出了扭曲的花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