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咬,孤的!”
那指腹带茧, 有些粗糙,触着她的唇瓣,叫沐儿愣了片刻, 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她忍不住脸儿一热,抿着嘴有些想乐。这人可真是霸道呢, 连她的唇以后都不是她的了么。
她低了头,抬起手,轻轻地抵在太子的胸口:“妾说什么有什么打紧的?”
太子目光盯着她看了片刻, 嘴角微弯:“你爹可是认了。”
沐儿一惊,太子见到她爹,不是昨天的事儿么?他昨天就知道了李业的事,却什么也没表露出来?今天还没事人一样召见了李业,又重赏了她?!
他是根本不在意此事?还是太在意了,不想挑明?沐儿在心里替自己抹了把汗。太子的心思还真是深不可测,她在他跟前……总之,还是老实点儿为妙。
她凑近太子怀中,娇声捧道:“殿下可真是明察秋毫。您是怎么知道的呢?”
逢迎拍马的话,太子耳朵听得起茧,可是这话从沐儿口中娇娇软软地说出来,他还是忍不住心头一飘。
这有什么难搞清楚的呢?
前日出了沈九的事,他就觉得不对劲。
锦文是什么地方?总共也就只肯收二十来个学子。京城达官显贵无不趋之若鹜,想把子弟送进去。安平伯是什么东西?除非后头帮手的人,出了大力。可若是真出了大力,又为什么要藏头露尾?其中有什么见不得人之处?
他昨天一早就召了锦文的山长来问,才知道那人是李业。再一想李业之前对沐儿的种种奇怪举动,还有跟安平伯之间莫名其妙的交往,这中间的关系已经呼之欲出。
他本准备立刻召见李业,可陈家派了人来请,他便只好先去了陈家。
从陈家出来,刚赶回宫,就听说沐儿竟然胆大闯宫去了沈家,只得骑了马立刻赶过去。
待审问了安平伯,所有的事便全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