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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狩猎之后,安平伯不得太子待见,惹恼了太子的事,满京城当笑话,传得尽人皆知。

秦侍郞本来不支持安平伯夫人和离。可一打听,得知安平伯在山庄干的那些事,也忍不住在家里破口大骂,又怕这糊涂的妹夫日后闯出更大的祸事来,没得再连累了自家。秦夫人又哭哭啼啼,便亲自出面,拿了一纸和离书,上门谈和离要嫁妆。

安平伯竟是硬气,一口应了。

可是这些年,安平伯夫人确实也往府里贴了不少钱。

这一清点,安平伯府本来就见底的银子,更是花了个精光。还没分家的七八个儿子,气得全跳出来,说安平伯只会败家,都闹着要赶紧分家。

老太太气得没法子,硬撑着,清点了家产,把家一分。自个儿眼不见为净,带着几个老仆,去了唯一剩下的一个小庄子上。

老太太这一走,安平伯府里再没个理事的人,府里顿时就更乱成了一锅粥。

既跟侍郞府断了亲,府里的哥儿也不能再在那边附学,也都回了家。

可别人都急,就安平伯自已不急。

还真是奇了,没几天,安平伯不知道怎么的,竟联系上了京城最好的锦文书院。

锦文书院与别的书院不同。

进这书院,不但出身要好,出钱要多,还要考试合格才能上。

京中子弟,便是家中有能力请得起好先生的,到了一定年纪,也以能进锦文书院为荣。

几个哥儿都去应了试,可只有九哥儿过了门槛,顺利进了书院。其余几个,安平伯说,既然不是读书的料,也就不用白费钱了,就叫他们在家里混着。

沐儿从头到尾,越听越觉得难过。

她怎么也没想到,这桩祸事,竟是从她这里起的头。